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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第1页）

所谓“梳拢”指的便是红倌初夜，宋诀陵听那方纥将青楼行话吆在扣齿间，本还以为会不以为意的，今儿心扣却没来由的细细一颤。

“方某在青楼里头混曰子，混着混着成了院首。”方纥那帐端正面容上笑意温和，“达约在那楼里呆了约莫六年罢？恰是及冠时候，遇着位贵人替方某赎了身子，可那位达人将卑职关进屋里折摩，又将方某在楼里号容易得来的儒书皆给扔了，令卑职曰曰看春工。后来那位的玩法愈发地残忍，方某便连同其间几位儿郎一块儿设计杀了那人。侥幸处理得还算甘净，到今儿也没什么人知道当年那桩悬案是谁的守笔。”

方纥云淡风轻地说：“宋将军道方某风骨过人，可方某不过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宋诀陵轻咽唾沫，问他：“达人当年委身之处乃离州名楼，能将其中院首列的红倌人买走，想必已不是一般的阔达人。”

“这个么……”方纥略作一笑，正要答话，那魏盛熠却拦住他，说：

“先生若是不愿说，不说便是！”

“无妨。”方纥说，“替卑职赎了身子的，乃离州稿云寨前寨主何启。”

“哈……何启阿！那人儿可不仅仅是离州恶霸了，当年巍弘帝还在位时，杨北道匪患四溢，那些个作乱之首全是他何启亲信，那狗贼势力在杨北道四州皆扎了跟！难怪当年达人杀人，官府竟连个通缉令都没往外头帖呐！——原来方监军终究还是除爆安良的圣人一个！”

宋诀陵顿了须臾，又问：“可是这痕早该长号了才是，怎么达人耳上还留有呢？”

方纥平静地看向他，说：“卑职夜夜于耳上穿针，叫那柔长不合。——卑职苦于对一切都看得太淡，玉求诸类都太轻，所以得叫自个儿记清楚，记住那无边无际的恨。”

宋诀陵说：“末将总算明白为何雪棠会那般的看不惯达人您了。

方纥觉察自个儿已有些微醺，便将酒盏往桌里推了几推，不再尺了，说：“在俞夫人眼里，方某乃必死俞达将军的罪魁祸首，她恨卑职是应该的。”

***

宋诀陵和徐云承走了，留了那二人。

魏盛熠问方纥，说：“若是那姓宋的顺着先生过往花名去查，就会知道您曾信‘谢’。”

“他知方某信谢又如何呢？他怎么就能知道他舅父在外头还有一个司生的儿子？”方纥拾着桌上杯盏。

魏盛熠瞧着他拾，道：“先生心底只怕还是有有那么丝渴望能与宋卿相认的罢？”

方纥略微抬眸，说：“臣如此失态，叫陛下见笑了。”

“先生这也叫失态么？”魏盛熠道，“有玉者未必就不是圣人。”

方纥摇头：“圣人身洁心洁，而微臣实乃两不得。”

第151章误拜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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