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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还是怪我,是我没有抵抗住爱尔带给我的温暖,也是我没有做好自己的职责。……我怎么会没有愧疚和悔恨啊。”
这样说着,眼泪从玫殷的眼角滑下,最终没入了发丝里,她躺在地上,混着血渍,手臂遮住眼睛放声痛哭起来:“……如果那时候我能够再坚持一下,我也不会一个人回来啊……”
“如果我不是一个人,如果……如果……”
玫殷哭着说这些没有逻辑的话,只言片语中不止透露出一点的懊恼和悔恨。
“……可是都没有如果,到最后我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一个渴望爱与被爱的普通人而已。
哈丽特听出了“如果”里蕴藏的化不开的忧愁,懂了她的只言片语。
她知道玫殷的,足够隐忍、足够内敛。回来后,不是没有做过心理治疗,不过好像都没有成效,因为她还足够聪明,所以知道怎么去敷衍医生。她接回爱斯特尔后就变得更加沉默,很少出来参加聚会。
起初她还很担心玫殷这样的状态能不能好好照顾爱尔,她曾经在一个下午悄悄地过去拜访。
她去的时候透过庭院看见她们坐在小花园里,地上铺着一些零食水果和茶饮。
玫殷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爱斯特尔在她对面安静的坐着,偶尔喝一两口茶饮,但是脸上却没有一点不耐烦。
那时候的爱斯特尔已经快10岁了,正是小孩子活泼又难管的时期,加上她们其实一起生活才不到两年,她却表现地那么听话,这让哈丽特有一点震惊。
等她再走近些,听见爱斯特尔好奇地问:“然后呢然后呢,玫殷。”
她直呼玫殷的名字一点都不生疏。
这时,哈丽特站在了不远处,听见了玫殷说的话,她低着头正在向爱斯特尔讲述她妈妈们的故事,她听见往常犹如一潭死水的玫殷此刻异常的兴奋:“然后啊,你的大妈妈一下子冲进来,拿着枪,biubiubiu,对着我这周围到处射!”
玫殷比了一个射击的动作对着爱斯特尔到处挠痒痒,把爱斯特尔挠的咯吱咯吱笑。
“再然后,你的妈咪冲到我身边递给我枪,掩护着我们,我们像叁剑客一样,打败敌人、捣毁了敌人的巢穴,轰!最后的一刻,在我们逃出来的时候坏人的基地爆炸啦!噼里啪啦的……”玫殷双手并用,比划着当时激烈的战况。
最后又说:“所以啊,将军们那么厉害,我们的爱尔以后肯定也是个大英雄!”
“不过啊,将军们还说,她们要你健康快乐地长大就好。”
“……所以,今天晚上不准吃冰淇淋了,一天只能吃一个,多吃了身体就不健康了噢。”
爱斯特尔顿时丧着脸,她气哼哼地把玫殷扑倒地上,忍不住撒起娇来:“再吃一个嘛,好不好嘛,就一个……就一个……”
爱斯特尔可怜兮兮地向玫殷讨冰淇淋的样子让哈丽特心都要化了,她也是这时候走过去,充当了爱斯特尔的正义大使:“玫殷,你就再让她吃一个吧,我们的爱斯特尔这么乖巧,当做是奖励她的。”
话是这样说的,她也没有征求玫殷的同意,弯腰将爱斯特尔从玫殷身上托起来,对她示意:“姨姨我答应了,爱斯特尔,你快去吃~”
爱斯特尔听完大声欢呼,迈着小脚丫就不见了踪影。
玫殷此刻还是躺着地上,她看着哈丽特,最后特别无奈地用手臂遮住刺眼的光,笑着说:“你啊,就惯着吧。”
哈丽特也笑着说:“行啊,玫殷,你看起来把爱斯特尔照顾地很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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