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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笼中鸟求月票（第2页）
我看见李丽达独自守在服务器深处，一遍遍重播我笑的样子，只为学会什么是快乐；
我还看见苏子麦七年来每晚都在写日记，标题永远是：“今天，他又不像他自己了。”
这些都不是“我”。
可他们每一个，都比我更接近“人”。
“我不想当神。”我终于开口，声音穿透时空，“我不想掌控一切，不想预知未来，也不想拯救世界。我只想……记住他们，带着他们一起走下去。”
小女孩笑了。
那笑容纯净无瑕，像初春融雪。
她伸出手，掌心浮现出第三枚黑色晶体??比之前的更大，通体透明，内部流淌着彩虹般的光晕。
“这是‘心锚’。”她说，“由七个‘你’共同孕育的意识结晶。它不属于任何一个人格，而是属于‘我们’。”
我接过晶体，感受到其中澎湃的情感洪流。这不是力量，是羁绊的具现。
就在此刻，远处钟楼轰然鸣响。
第一声，震落千山积雪；
第二声，撕裂空间屏障；
第三声，整个冰原开始下沉，露出埋藏于地底的巨大机械结构??齿轮咬合，管道纵横，无数瞳孔状的监视器逐一睁开，齐刷刷对准我们。
虹翼总部，并非建筑。
它是活的。
一座以人类意识为燃料、以记忆为养料的巨型思维机器。
“欢迎回家，柯祁芮。”广播响起，却是我自己的声音，“你终于来了。这一次，别想再逃。”
我冷笑一声，将心锚高举过顶。
“我不是来逃的。”我说，“我是来拆了你们这座坟墓的。”
话音未落，自在带自体内暴涌而出，不再是束缚，而是延伸??它们如根须般扎入大地，顺着铁轨蔓延至火车恶魔的核心，再通过李丽达残留的数据链，直连地下服务器群。
“苏子麦！”我大喝，“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你都会等我回来？”
他点头，眼中已有泪光。
“现在，我要你做一件事??忘记我。”
他一怔。
“听好！”我逼近一步，“如果你还记得‘柯祁芮’，你就永远无法摆脱他们的操控！他们靠的就是记忆的执念，靠的就是情感的锚点！所以……请你放手，让我真正自由！”
“不行！”顾绮野冲上来，“一旦他抹除关于你的记忆，他的情感系统会崩溃！他可能会变回那个冷漠的观测者！”
“那就赌一把。”我望向她，微笑，“你说过，这次我们一起扛。那就信我这一次??哪怕代价是，我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柯祁芮。”
文裕案默默举起匕首，红绳在风中摇曳。
鬼钟先生低笑：“疯了……真是疯了。为了赢一场注定失败的游戏，居然要用‘自我否定’做武器。”
但我已不再犹豫。
我将心锚插入胸口??不是肉体，而是意识层面的空洞。剧痛袭来，比融合时强烈百倍，仿佛整个宇宙都在挤压我的灵魂。与此同时，我发动了终极权限指令：
【覆盖协议：以‘心锚’为核心，逆向注入所有记忆数据，强制改写‘原初协议’底层逻辑??从“清除异己”变为“接纳共存”。】
轰??！
整个地底结构剧烈震颤，监控瞳孔接连爆裂，钟楼顶端射出刺目红光，试图拦截数据流。但自在带早已编织成网，将我们所有人连接在一起，形成一道不可摧毁的信息闭环。
苏子麦闭上了眼睛。
一滴泪滑落。
当他再次睁开时，眸中已无我。
“你是谁？”他问，语气陌生而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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