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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靖涵坐在地板上埋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极了一个无助的孩子。
季小凉叹了一口气。
往她身旁坐了下来,没有再说话。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袁靖涵彻底平稳下来心情,抬头就看到季小凉递给她一张纸,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语气没转换过来,带着一股东北味的“谢谢”。
季小凉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到袁靖涵几次张开嘴想说点什么,但一个字也蹦不出来,她安抚道:“没事,不想说就不说了吧。”
她站起了身,轻拍了下衣服裤子上的灰尘转移话题道:“单煊跟林漾这两个人一下课就跟死了一样,也不知道去哪野了。”
袁靖涵没有回应她的话,两人难得的沉默了几分钟。
“你……不想知道吗?”
老实说,季小凉当然是想知道的,但她怕戳破伤口,到时候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于是尽可能的用风轻云淡的语气道:“看你自己啦,我很随意的。”
袁靖涵站起了身子,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动作熟练的弹出一根烟,另只手摸出火机点燃上去。
季小凉真有些惊呆了,她知道袁靖涵这人平时大大咧咧的,但也没见过她抽过烟。
要不是这教室本来就闷,给烟熏得更闷,季小凉还以为这是一场梦。
“我抽烟一直瞒着你,没让你知道,怕你嫌弃我。”袁靖涵熟练的吸了两口,随后就扔在了地上踩灭掉,“我就是今天有些太郁闷了。”
两人一贯都是小打小闹,第一次那么平缓的语气,季小凉反而有些不习惯了。她“嗯”了一声,“你继续。”
“我其实情绪挺容易失控的,也可能真的跟你想的东北人那种一样,但也可能是我自己的问题。但我一直克制的挺好的,只是见不得要打架那种现象,我会下意识的惶恐。”
“所以刚刚做的事情,我完全大脑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因为…我其实小学的时候曾经给一个男同学经常欺负,我当时也是大脑空白,直接拿外套往他脑门砸,他的脑门流血了……”
季小凉从来没想过,原来袁靖涵看着那么一个坚强的女孩子,也会受到欺负,她一时之间除了轻拍她的背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所以,知道陈怡一直给欺负的时候,我一直隐忍着,所以特别看不爽张桐语,特别生气。特别生气,刚刚实在憋不住了。”
季小凉一遍遍拍着她的背,承诺道:“欺凌者最后一定会受到惩罚的,我们加快速度做好视频!”
两人再次回到班级的时候,谢雯锐站在门口,黑这个脸冷声道:“你们还知道回来?给我来办公室。”
季小凉拉了拉张桐语的衣袖,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
“其他同学,给我安静自习。”谢雯锐交代完就走了出来,扫了她们两个一眼,快步的走去了办公室。
到达了办公室,谢雯锐扫了一眼袁靖涵,最后将视线落在季小凉身上问道:“季小凉,你说下怎么回事。”
季小凉不紧不慢道:“老师,张桐语同学要打我,袁靖涵为了制止她,所以冲上来帮我。”
谢雯锐拍桌怒道:“帮?然后打一架,拖着人家头发?你们还是个学生的样子吗,这件事都闹到校长那里去的,处分知道吗,知道吗,你们是不重视吗。”
袁靖涵道:“老师,是我的问题,你别记到季小凉身上。”
季小凉站前一步,朗声道:“老师,她是为了帮助我,所以才这样的,是我的错。罚我罚我。”
袁靖涵瞪了她一眼,刚准备上前一步,谢雯锐就拿起尺子往桌子大力一拍,两个人都吓得打了个哆嗦。
“你们当你们拍电视剧吗,姐妹情深的,一个都不能少,都给我写一千字的检讨!都得记过!”
“……”袁靖涵扯了扯季小凉的衣袖,季小凉连忙往后退了一步。两人不再敢发言,低着头。
“你们……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换做平常的学生,你们都得给家长骂死了,她的家长一点责任心都没有我要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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