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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衔尾曼荼罗」里残留的记忆没错的话……”
温热的泪滴,悄然溅落在荒木宗介脸颊上。
“这应该是唯一一次,我遵从直觉、违背本心,没有选择和你在一起。”
脑海中,无数和羽生舞缠绵悱恻的画面,一闪而逝。
“羽生姐,我们……等等,这样……那样……居然还可以那样?!”
“抱歉,宗介。或许命运,注定只让我们遇见……‘世界’的未来,不必要是‘我们’的未来。”
荒木宗介下意识抬头,却被一抹炽热的温柔撞上唇间:“记得,对无数个注定毁灭的世界来说,你绝不是什么‘毫无意义’的存在……”
“你是,我在见证千万次绝望和毁灭后,依然坚信的、深爱的、唯一的,希望。”
环绕在羽生舞手臂上的金蛇,不知何时已碎裂一地。
“现在,宿命通物归原主,你应该能想起来,自己是谁了吧?”
温柔似水的话语尚在耳边,荒木宗介眼前的世界,已在白光中融化。
我是谁……我不就是荒木宗介……』
他雪白的背嵴中央,如同被毛笔点上的宣纸,悄然漾开一抹墨色。
也是……宗介……』
……
身体彷佛沉入了海底,被一层无形的压力所包裹,无止境地下坠着。
回过神来,宗介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宽阔的灰色河流边。
如镜的河面,倒映出夕阳下依旧惨白的脸,以及鲜血淋漓的腰部……
“对了……那个抢劫的小混混……我被他捅了一刀……然后……”
伸手摸向洞穿腹部的伤痕,盯着掌心沾满的鲜血,宗介似乎想起了什么。
“然后,你往生了。”
“开什么玩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宗介五岁习咏春、九岁打遍小区无敌手、十八岁地下擂台夺冠……会因为挨了小混混一刀,往生了?”
回过头去,他才注意到,树下盘坐着一名全身漆黑的和尚。
“等等,你是谁,现在是在拍什么恶作剧综艺节目吗?”
因为“保护色”的关系,自己才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对方。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今后种种,譬如今日生。三千大千世界,众生莫不在此间寂灭,阁下又何必执着……”
那和尚彷佛一尊石像,保持着双手合十的姿势,嘴皮不见开合,声音却清晰地传入宗介耳中:“可惜,我此刻业已堕魔,无力渡阁下去往彼岸。”
“彼岸?什么彼岸?!我这个大好年华、母胎单身的优秀青年,可不信你这些牛鬼蛇神的!”
“导演呢?镜头在哪里,喊个‘卡’送我去医院先啊!”
对自己的“死讯”不屑一顾,宗介叫嚷着走向对方,似乎想要“理论”一下。
“糟糕,不愧是外道之主……沉睡时无意识的思绪……竟也如此可怕……”
但眼前的和尚,身上黝黑的肌肤,忽然出现一道道裂痕。
“集地狱之业,铸佛魔一体,凝三身为一……也难以掩盖其光芒吗……”
从裂缝中散溢出的光点,将周围触及的一切吞噬,只余一片空白的虚无。
“不好……她的意识……在读取我的七识心王和阿赖耶识……这么下去,她很快就会醒过来……”
白光如呼吸般闪耀,全身裂缝彷佛天人交战,在愈合与开裂见往复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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