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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9章水师神将双猛之战（第1页）

一支水师，他们的水手加上各类辅助人员，全部人数几乎有他们水师兵力的三分之一。

因此，不管是大炎水师，又或者是天河水师以及燕北水师，表面上看是3万人的配置，但实际上，人数都是在4万人以上的。

...

晨光初透，雾气如纱般缠绕在终南古道之上。沈盲眼拄杖而立，枯叶仍贴于唇边，那缕笛音随风而来，断续却执拗，像是从地底深处浮出的呼唤。他不动，任风吹乱白发，任露水浸透麻衣。他知道这笛声不属于人间??那是赵云龙年轻时最爱吹奏的《破阵乐》残调，曾在朔州城头响彻三日不绝，伴随十万将士血战至死。

而现在，它自南而来。

“不是魂，也不是影……”沈盲眼喃喃，“是你留下的‘痕’。”

所谓“痕”，是《心冢原录》中提及的第七种存在形态：当一个人的记忆、意志与影响深植于时代脉络之中，即便其形神俱灭，也会在规则缝隙里留下不可磨灭的轨迹。这种“痕”无法被召唤，也无法被控制，只会在特定时刻、特定频率下自然共振??比如七核齐鸣前夕。

他收起枯叶，将玉铃系于腰间，竹简紧抱胸前，继续南行。

山路渐宽，野草却愈发疯长，仿佛大地也在抗拒外人接近南陵。途中偶遇一队商旅，见盲人独行，欲邀同行。沈盲眼只问了一句：“可曾听见地下鼓声？”

众人相顾茫然。唯有一名驼背老仆忽然跪倒，颤抖道：“三天前……我梦见自己埋在土里，耳边有万人齐诵《归忆咒》，胸口压着一块刻满名字的石碑……醒来后，左耳就聋了。”

沈盲眼伸手抚其额头，指尖触到一丝阴寒之气，正是心冢之力渗透体表的征兆。他低声叮嘱：“速返家乡，焚香祭祖，莫再提‘迎灵’二字。”随即离去，不再多言。

越往南，异象愈烈。溪流逆流，鸟群盘旋不散，村中孩童夜夜梦游，聚于井边低语：“门开了，父亲要回来了。”更有老人无故流泪，称听见亡妻唤名，然家中早已无人供奉牌位多年。

第五日黄昏，沈盲眼抵达秦岭余脉一处废弃驿站。驿站墙角生满青苔，梁上悬着半截褪色红绸，似曾举行过某种仪式。他在屋内摸索片刻，忽觉脚底砖石松动。俯身探查，竟从中抽出一卷焦黄纸卷??乃三年前“复活运动”初期，由朝廷颁行天下的《忆愿文书》范本。

可此刻纸上字迹已变。

原本规整的祈愿文句扭曲成蛇形文字，墨迹如血蠕动，拼出新的内容：

**“非召不可应，非请不可入。然七灯已燃其一，余者将循声而醒。南陵之下，非墓非宫，乃口吞世之巨渊。”**

沈盲眼心头剧震。此语与《心冢原录》中一段失传禁文惊人吻合??远古时代，初代心冢并非人为建造，而是天地因人类集体执念过盛，自发裂开的一道“记忆之口”。它吞噬过往，吐出现实，曾一度让整个中原陷入时间错乱：死者复生却不识亲眷，活人老去一夜之间，城池在晨昏交替中反复兴衰。

秦无咎正是为此封印心冢，以七位至情之人作为“核”，镇于南陵七脉节点，借他们与世间最深切的情感联结，压制那口深渊的呼吸。

可如今，“亲缘之核”阿?已被唤醒，其余六核呢？

他连夜研读竹简，在残篇中寻得线索：“情之所极，核之所寄。七核者，亲缘、忠义、爱恋、师承、信诺、故土、悔恨也。”每一种极致情感，皆能成为心冢复苏的钥匙。

而眼下，已有征兆浮现。

第六日凌晨，暴雨再临。沈盲眼避入山洞，忽闻远处传来马蹄声，急促如雷。不多时，一名浑身湿透的驿使跌撞奔来，口中高呼：“洛阳急报！老琴师暴毙，临终前弹断十根琴弦，尸身化灰，唯留一张谱??《南陵引》全曲现世！”

沈盲眼猛地站起：“谁接了这份奏报？”

驿使喘息道：“送往长安途中，押送官突然发狂，撕毁公文，大喊‘他不能回来’，随后头颅爆裂而亡。现由民间信客秘密转递，目的地是……是您。”

话音未落，驿使双目翻白，喉间发出咯咯怪响，竟开始一字一句背诵《南陵引》工尺谱，声音却非己有，宛如多人叠语。沈盲眼迅速取出玉铃轻摇，铃声清越，如刃割雾。驿使顿时瘫软在地，冷汗直流。

“被‘忆潮’侵染了。”沈盲眼叹息。所谓“忆潮”，即是心冢之力扩散时引发的精神污染。凡接触过核心信息者，极易成为“忆灵”的临时容器，被过往执念占据意识。

他取火焚去那张假谱，又以指甲划破手掌，用血在掌心默写《忘录》第一章??这是赵云龙当年亲手编纂的“断忆之法”，专为抵御心冢侵蚀。疼痛让他清醒，思绪重回正轨。

“洛阳那位老琴师……”他闭目回想，“一生未娶，唯一牵挂是早年战乱失散的弟子。若我没记错，那人死于朔州焚册之时，正是‘忠义之核’的潜在人选。”

心念刚落，洞外风雨骤停。

一道幽蓝火焰凭空燃起，映照出一个模糊身影??披甲持戟，肩有旧伤，赫然是当年朔州守将的模样。但沈盲眼知道，这不是真正的朔州守将，而是更深层的存在：**由千万边军遗愿凝聚而成的“忠义忆灵”**。

“你不该阻止我们。”那身影开口，声如千军低吼，“我们守国门三十年，凭什么死后连被记住的权利都被剥夺？赵云龙选择消失，是对我们的背叛！”

沈盲眼平静回应：“你们记得的，从来不是真实的人，而是一个符号。你们要复活的，不是一个英雄，是一场不愿醒来的梦。”

“梦又如何？”忆灵逼近一步，“只要万人同梦，梦便是真！”

刹那间，洞壁浮现无数刻痕，皆为边关将士临终遗言：“勿忘我”“带我的骨灰回家”“告诉娘，儿没丢脸”……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几乎覆盖整座岩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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