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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3页）

再光顾了。

眼角瞥见叫醒我的热心阿伯，他双手叉腰直盯我看，不晓得脖子是否有病，一颗头在那

边摇来摇去晃个不停。

出发吧，我简单整理仪容，伸出两根指头将外露的鼻毛一一抽掉，现在的任务是找份零

工赚取回家资金，有供膳那是最好，且是现领，月初统一匯款那些通通不行。

短期的话考虑一下，前提要有供宿，还允许预支，这样才能结清敏惠的一万块钱，但如

此一来这几天没住到，租屋缴的钱都浪费掉了。

条件不少我知道，但就算忽略也还是相当困难，我像隻无头苍蝇游走市区，不是嫌弃，

并非挑剔，这里压根儿没有工作机会叫我如何是好？

步履蹣跚，失落地从一家派遣公司空手而出，他们只招募工地师傅，嫌我身材瘦小不予

录用。

叭－

远处突如其来的长音巨响获得群眾目光，原来是隻笨猫穿越马路，差点被呼啸而过的轿

车碾成带汁肉饼。

毛茸茸的身躯掠过脚踝，我觉得痒痒地，嘴里叼着条鱼满是得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差

点见上帝，只为一顿温饱也算拿命去拚。

站在路边，我仰望着蔚蓝天空，想起求学时的偷窃事蹟，不知不觉陷入回忆……

人都有急难时候，孩子出生需要奶粉钱，经营生意需要周转金，长辈生病需要庞大的医

疗支出，又或者像东春那样，意外随时随地每分每秒都在发生。

翻开社会新闻，纵然那些强盗窃匪好手好脚，背后却都有不为人知的苦衷和理由，犯罪

虽然不正当，但逼不得已，其实他们的心地都很善良。

当年同学们在网咖等我和东春，准备和隔壁班来场攸关面子的世纪大战，可我俩身无分

文没钱开台，却又无法逃离战场，若缺席这场战役，往后在班上的日子肯定会被霸凌到死，

被强迫当眾打手枪的那种，别怀疑就是这么狠，那也好，如此一来不再犹疑，我们决定行窃

杂货店那台老旧收银机。

东春把风我动手，趁没人注意，身手矫健的我顺利偷到大把零钱。

成功的那一刻东春在想什么我不晓得，而我呢？并没感觉，应该说不会对老闆產生任何

愧疚，为了生存，我可以将犯罪的行为合理化，就跟贼猫偷鱼一模一样。

来吧，小意思，又不是多大金额，当然能超过一万那是最好，我目光扫射人群。

欸有了！

一个大肚婆从我面前悠悠晃过，怀孕了还敢出来拋头露面，我就看你有多少能耐可以反

抗。

鬼鬼祟祟尾随在后，小心翼翼等待良机，目测弧度少说六个来月，待会下手记得拿捏力

道，控制情绪不能太过粗暴。

铃铃铃，来电铃声响起，孕妇接起手机……

就是现在！

我衝了上去，出手，目标肩背。

啪！一个白衣男子跩住我的右臂：「住手！放过她。」

唰！一个黑衣男子拉着我的左臂：「快追！要跑了。」

停停停，怎样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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