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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第1页）

第18场

海明：这就是我们俩交往的经过，我保证没有一点虚假。

张岩表情冷漠地听着，由始至终她都没有看丈夫一眼，不知道她那冷漠表情里是伤心多于痛恨，还是痛恨多于伤心。直到海明讲完，她似乎都没有从那冷漠里走出来，就那么坐着，没有言语，没有表情。海明从来也没看过妻子像现在这个样子，

海明（急切）：我知道，这都是我的不对，我不知道她会对我产生这种感情，我会向她道歉。但是，我真的只是把她当作我排解心头压力的倾诉对象。从来也没想过要怎么样，如果我要是有那个想法，对象也不该是她。所以，我只能向她道歉。至于你能不能原谅我，我无法确定，但是，和她断绝来往的最初目的就是要好好地和你生活，我知道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所以……

张岩：所以，你想偿还我，是吗？海明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伤心，除了伤心，我还是伤心。二十年前，我抛弃一切陪你回来，是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眼力，相信你是我可以赖以生存的男人。可是我错了，真的错了。你今天的偿还，说到底是要兑现对黄晓婉的诺言。如果没有这个，你会放弃你从前的生活吗？你会放弃那个什么孙朗秀吗？偿还！不是自己感到对不起别人，才由内心而发的，你以为偿还完，你就能赴约吗？难呵！你的人品不配黄晓婉，不配拥有那么好的女人。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我要离婚！和我深爱了二十年并为之奉献了二十年的家庭分手，也请你别再伤害走近你的女人。

（画外音）这一次，张岩对海明是彻底的绝望了，她不允许自己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自己。她也不愿意再为留住一颗四分五裂的心而努力了。她明知道离婚对她来说是件痛苦的事，但她依然决然地决定了。

海明望着伤心欲绝的妻子，自知理亏，便不做任何解释，默默的转身离开房间，回到卧室和衣倒在床上，心里翻江倒海，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他用手按住头不敢睁开眼睛，他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

这一夜，张岩没有回卧室睡，而是在她女儿的房间里展转难眠，（画外音）这一切为什么会是真的？哎，还该不该相信他呀？如果这一切都已结束，我提出离婚，意欲何为？二十年，我耗去了似水年华，换来的不应该是这个结果。

她起身走向卧室，可是到了门口，她又停住脚步，悄悄的趴在门上听屋里的动静，手放在门上想打开门，可又收回手，她走回沙发上，眼睛仍然向卧室的方向望去——

第19场

曙光在张岩的苦思冥想中终于露出了那不可阻挡的一抹光芒。一夜没睡的她感到浑身酸软，头也有些发沉。她坐在床边用手按着头，使劲搓了几下脸，努力让自己精神起来，她走出房间，看着静静的家和紧闭着的卧室的门，穿好衣服，向往常一样去早市买菜。

北方五月的早晨，空气是十分清新的。春天的地气在晨风的陪伴下穿梭于枯树与街道上；那泥土的芳香合着清冷的气息，真让人心情愉悦。晨练的人们拥着这春风这地气施展着各自的英姿，张岩在赶往早市的街道上匆匆的走过，她仿佛已经忘记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想早点赶到市场，把最好的蔬菜买回来……

第20场

海明可没那么精神，昨晚回到卧室时，身体有些不舒服，但过了一会，就渐渐地平息了下来，大概是那一会儿折腾的缘故，他疲劳得很，一翻身便浑然入睡，而且愈睡愈沉。这一夜，没有惊厥，没有梦，也没有起夜。曙光启明也好，朝霞笼罩卧室也罢，都没有影响到他的睡眠，他依然静静地睡着。

张岩买菜回来，见屋里没有动静，也没有惊动海明，就下厨房做早餐。当早餐摆上餐桌时，时针已经指向七点。每天这时候，海明早已经起床了，今天怎么还不起来，是不是那儿不舒服了。想到这儿，张岩推开卧室的门，见海明还在沉睡，就说：

张岩：再不起来就迟到了。（停了有三十秒钟，海明还是没有醒。她上前推了一把丈夫）吃饭了，不上班了。（话音刚落，海明一把将妻子拉到床边）

海明（睁开惺忪的睡眼笑着）：还是我老婆好！岩，我发誓从今后，保证不会和任何女人有瓜葛，只一心一意的和你过日子，原谅我，好吗？（说着他就用唇去吻张岩。）

张岩（一把推开他）：想的美，谁在这儿听你胡说八道，你不上班我还上班呐。（说完便起身要走。海明硬是把妻子揽在怀里）

海明：不行，最起码在我脸上亲一下，表示你接受了我的道歉。

张岩（看着丈夫）：你是不是就是这样哄别人开心的？

海明：谁也没这福份，你要自己不来，我可上了。

张岩：你最好老实坐着，否则，我不来。

海明：好！好！好！快点，一边一下最后中间再来一下。（海明闭上眼睛，把脸伸到妻子面前。张岩是又气又喜的在丈夫的脸上胡乱地亲了一下）

张岩（挣脱了他的怀抱）：美的你。（其实就这一下就够了。海明幸福地睁开眼睛，看着妻子同样幸福地走开，心里美极了。他知道他们已经冰释前嫌了。）

临出门前，海明还精心地打扮了一翻。烟兰色的毛料西装，烟兰色的平方领衬衣，配上灰色的真丝领带，人显得格外精神、挺拔。张岩看见自己丈夫这么光彩逼人地站在面前，心里不觉一动，便扑向丈夫的怀里。心想，丈夫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成熟男人的魅力足以令人为之神魂颠倒，我怎么可以把他转让出去。她庆幸能有这样的男人陪伴自己生活了二十年。尽管他的情感开过小差，但还是情有可原的。这时

海明（在她身边低语）：是不是舍不得我了？

张岩（眼里流动着幸福的光彩盯着海明看）：自作多情。告诉我今天这么精心打扮自己为什么？

海明（得意地看着妻子）：昨晚睡了个好觉、今早吃了顿饱饭，所以心情特别好。心情好，精神就好，不向某人怕失去心上人竟然在自己脸上画国画。

张岩：好呀，你居然用我的心痛寻开心，真是蛇蝎……（话还没说完张岩的嘴已被海明吻住。这一吻持续了足足三分钟。好像他们要把失去的通通地经过这一吻找回来似的。）（请镜头拉开，转换到海明家的其它角落，昨天还晦暗的家，今天早上就变得光亮照人）

第21场

海明今天的心情格外好，到了办公室，他依然尽情的同事们议论着时下新闻。

年轻的男同事：海处今天荣光换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呀？

女同事：那当然了，他现在是神仙的日子，孩子保送上大学，没有任何负担，老婆又那么能挣钱。

海明（喜滋滋）：你们别拿我开涮，穿的还是平常的衣服，吃的还是平日的饭菜，没觉得有什么特别，要说特别就只是睡了个好觉罢了。

男同事：唉，睡谁不天天睡呀，也没见你向今天这样精神换发。

海明（到门后的镜子前照着）：是吗？我还没注意，真的很精神嘛？好像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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