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回应他的，只有酆都大帝那始终温和的笑容。

但他却在短短数分钟的时间里，保持着这种笑容，连斩两位大帝！

“应该...足够了吧...”

如果真是两人之间，正大光明的战斗，酆都大帝想要在三分钟内干掉长生，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唯一的办法，就是兵出奇招，以命换命。

但如此简单的道理，长生大帝在面临死亡的威胁下，却失了神智，没有想通。

眼看着自己体内那柄剑上的阴气已经达到了顶峰，鲜血更是染满了长衫，长生大帝彻底收回了活下去的希望，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声音也变得有些低沉起来：“就算是杀了我，你也不会是那个胜利者...”

“只要他还在，这天地，就翻不了。”

“我们不过是他用来掌控三界的工具而已，但你却只能将怒火发泄到我的头上，而不敢看他一眼...”

“呵呵...”

“包括我，哪怕是濒死状态，却依旧不敢去恨他，怪他...”

“因为他可以让我生不如死...”

“努力一生，不断向上攀登，爬着，但到死的那一刻，都没有闻到过自由的空气。”

在生命的尽头，长生大帝反而想开了些许，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释怀的看着酆都大帝，用十分微弱的声音说道：“当...当年打破轮回的...应该是...是他...”

“多谢。”

面对长生大帝的坦诚，酆都轻轻点头，将体内最后一丝阴气灌入其中。

“本帝如此，你都不放过我？”

“你究竟有没有心！”

“畜生！”

“本帝咒你...”

眼看着这一幕，上一秒还似是释怀的长生大帝，表情瞬间变的阴狠起来，不断开口咒骂着。

只不过在想要诅咒酆都大帝时，却卡在了这里。

不出意外，酆都大帝马上就魂飞魄散了。

这个时候，自己无论怎么诅咒，都更像是在帮他，而不是害他。

“我咒你日日夜夜受尽折磨？”

“咒你孤寡众生？”

这和特么祝愿酆都大帝活下来又有什么区别！

一念至此，长生大帝狠狠闭上双眼，一言不发，等待着自己心脏处的那枚炸弹进行最后的倒计时。

“千年因果...”